安格里吐出一口烟雾。白色的固体颗粒在黑暗中反射着微小的光线，和空气中的尘埃混合在一起又迅速散开。
他习惯性地用右手中指去摩挲食指，指尖的茧子粗糙地摩擦皮肤。
持烟的手搁在阳台的漆黑栏杆上。莫里斯说黑色不容易弄脏，他记得。
安格里淡淡地抽了一口，烟草味含在嘴里渐渐失去了美妙的滋味，溶在他的肺里。想来想去还是把烟掐掉了，安格里知道莫里斯不太喜欢烟味。
两个人有矛盾的时候就变得不会说话。他们俩吵不起来，通常都是安格里自顾自地向莫里斯倾诉自己的感情，莫里斯本人从来不会有太明显的情绪波动。这是他唯一无趣的地方，安格里耸了耸肩。意见产生分歧却无从调解是最让人头痛的。因为莫里斯并不是那种会花心思跟他争论的人。
既然无法相互理解，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给别人添麻烦了。这是莫里斯的思维方式。虽然他的情感缺失在安格里看来算是一个极其可爱的特点，有些时候却会让安格里感到失落，不过这算不上什么大问题，安格里想要的东西莫里斯都能给他，而他所需要的东西也只有莫里斯才拥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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